Ｂ還是不開心。
難得社團吃飯會看到他，自上週一晚上跟他散心後就沒有什麼特別的連絡，過去太多的經驗讓我有點退縮，對於新交的朋友想要表達自己的熱情又會突然緊縮；不那麼喜歡的因為彼此還能夠互相幫忙，要容忍要接納。長大就是不斷的妥協，不管是對欣賞的那個壓抑住自己的好感或者對想遠離的對象假設自己沒有成見。
離題了。
Ｂ還是不開心。原本我並沒有刻意去和他說話，說起來Ｃ傷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更深，簡短的一句話，把原本就不是那麼主動的我打入了底線。被拒絕過後，你對我好我會熱切的回應，但要我再去當那個開頭的，我怕了。
出乎我意料的，他先是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後來看報紙副刊的時候，拿一篇跟他有類似遭遇的文章給我看。當下我其實有些喜悅，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他把我當成一個出口。原本很擔心又成為一個只能出去一次聊天的對象，他的動作起碼讓我覺得沒有太遠。
昨天和Ｂ第一次認真的聊msn，他好不開心，不開心的連我都一起低落。Ｓ之前雖然也因為暫時分手的女友失聯而感傷，但好歹那是可以鼓勵起來的痛苦。Ｂ面對的顯然是痛苦許多。
這陣子和許多男孩聊天，突然我發現，所謂當事者迷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明明見到其他朋友做出一樣傻的舉動，他們可能會笑、會大罵不值得，等到換到自己是那主角，卻又深陷出不來。
我很捨不得阿。最近和社團走的好近，裡頭的人帶給我強烈的吸引力，好像從前練跆拳道，會想要二十四小時待在那裡，就如同罐頭說，其實也不見得要說話聊天，可是一起去吃東西，東西會比較好吃，心情會莫名奇妙的開朗起來。
和他們在一起，只是東扯西扯就會讓世界變得好簡單，前幾天跟Ｒ講到以後是否有可能搬出去當室友，對我來說，可以開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有良好生活習慣的夥伴更是首選。剛剛跟住在新世紀的Ｍ提起，他對於干擾睡眠這件事情也有極大厭惡，哈如果明年真的談得攏，說不定到時候真的可以和他當個室友。那樣也不錯不是嗎？
回到Ｂ。和他認識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不過因為突發狀況，一下子把向來樂觀輕鬆的他打到最冷處。雖然只是透過文字，我彷彿看得到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參雜了好多傷心，「我是不是垃圾袋，用過就可以丟掉…」讓我心整個揪在一起。
是怎樣的女生說得出這麼殘忍的話呢？我不懂。
Ｓ，我的寶貝Ｓ，昨天晚上痛哭。
為什麼她可以這麼的辛苦？念的科系沒有興趣，念的學校沒讓她有依屬感，原本看起來還算疼她，頂多有點霸道霸氣的男朋友，上回生氣時扯壞她的衣服就讓我有點不能夠諒解，這次竟然動粗甩她巴掌？
聽到Ｓ說，一切都是因為沒有錢。家裡養的貓，被人推來推去，得了膀胱癌卻沒人可以照顧牠，她一邊擔心著牠，一邊卻又因為沒有能力自己親自照顧而傷心。哥哥不能靠，明明是他領養回來的動物卻置之不理，載她帶貓看醫生還說「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很麻煩幹麻不自己騎車還要浪費我時間」。我不懂，她是怎麼熬過這段時間？九月我下花蓮前還見過面，那時不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麼走樣成這樣？
她的男友過去曾經賺錢容易，過慣了好日子現在景氣緊縮變得非常不快樂。「貧賤夫妻百事哀」不只是她拿來形容她因為錢一天到晚和孩子爭執的父母親，也拿來講到自己和男友的關係。「他沒有錢就不快樂，他不快樂就不會來關心我，不管我今天怎樣他都看不到。我真的好希望可以中樂透，是不是我有好多好多錢他就會開心，就會有時間有心力來陪我？」
交個男朋友怎麼可以這麼悲哀呢？我無能為力，除了接電話，當個好聽眾之外，我真的什麼都沒辦法幫上忙。她需要的肩膀我沒辦法去桃園，她當時極需一個司機我不在台北，她跟家人、跟情人之間我沒辦法插入，她的學校課業要轉學我不是三類幫不上忙。
唯一我只能用僅有的影響力希望她去看心理醫生，對於父親兄長之前打過她，家庭壓力對她從來沒有消失過，又一次面對家暴的對象，我好怕會失去她。她說，當她提分手，男人就直接打下去時，不管她想要幫他美言，我都沒辦法接受。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打女人？不是說好要疼她、保護她、跟她一起過幸福快樂的日子，怎麼可以用任何理由動粗呢？
明天要考試，結果被Ｓ問到感情的事情，實在不吐不快。
有時候會很疑惑，我真的交往過的經驗其實很有限，真的交過男朋友Ｄ是空前希望也是絕後，可常常不自覺就有點好為人師，即使只是講個經驗都會覺得自己好像身經百鍊的模樣，實際上卻一點都不是那麼一回事。
後來仔細分析，會這麼容易融入其他人所塑造的情境，很大的原因是，曾經投入過的感情每段都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對上對教練對接待家庭，同輩對朋友對男孩對女孩，往下對隊友對孩子對同學的手足，我真的是掏心掏肺，只希望可以讓大家過得開心幸福。
今天跟Ｚ還有網球社的去吃飯，原本是不想去了，知道Ｚ對於女友有意無意的顧忌很多，有很大的機會沒辦法搭便車，騎車到後門對我來說體力有點負荷不了，晚上還要去系籃，乾脆就打道回府比較輕鬆。沒想到他意外的同意，開了口就得做到，拖著受傷的腳、愉快的心情我和他們去蕃茄咖哩吃黃金豬排咖哩飯。
看到很多同系的，聊了很多好玩的事情，Ｚ依舊習慣性的發呆，Ｈ三不五時的回答總是會讓我捧腹大笑，一開始以為正經八百的Ｈ其實真的很好笑，綽號很可愛的Ａ更是畫龍點睛。
吃到七點多，大家總算捨得拍拍屁股離開歡樂的園地。我坐上Ｚ的車，他突然開口：「ㄟ，別靠我太近，我不太習慣。」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和Ｕ在一起。該怎麼說呢？認識他也不過是開學後的事情，而他和Ｕ在一起更是這兩週新發生的。如果要說他早有女朋友，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懷疑，畢竟他是個很好的男孩，溫柔、體貼、讓人信任，可我沒有想到是Ｕ。
和Ｄ在一起後，某種程度上我反而更看得清楚週遭的人。因為心中有了把尺，不會去超過那條橫溝，偶爾不小心踩線馬上就又乖乖退回來，就像打球一般有進有退沒什麼好擔心。
所以，我敢大聲說，我很欣賞Ｚ。應該說，那算是極重的私心，他就像是所有我週遭長時間待的朋友，你要說他像是奇異他可以是，你要說他像是哥某種程度上也沒錯，你要說他的氣質跟老爹有幾分的搭上邊我也認同。
他就像是我會想去深交的好朋友，跟他聊天愉快、感覺很舒服，意外的知道原來他的女友竟然是Ｕ，說實話，我震驚多過所有的情緒。
是我太主觀嗎？對於Ｕ，充其量我會說一句她不是我會去靠近的女孩。她熱情、她天真、她活潑，可是她身上帶種侵略性無法讓我去喜歡。固然那股尖刺還很稚嫩，畢竟才大一，可是每回看到她就會忍不住想要往後退。
身為社團少數女孩，我理應和她熟的。可是看到她我就是沒辦法去社交，不是討厭，單純的認為我們不是同個圈子的人。沒有想到，Ｚ卻和她在一起。這讓我想到大叔的女友，見到她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我懂為什麼是她。
Dear D：
好久沒有像這樣正式的坐下來打信，不是用gmail直接寄到你信箱，不是偷偷藏在我們的空間裡，寫在這要說有特別的想法倒也不是，藏點私心，透過這樣半公開半私密的方式希望表達，「你是我的戀人」，不管再遠、再忙碌，心中都保留著你的位置。
很高興我人生最低落的時候你走進了我的生命，就如同許多人講的，第一份情感之所以珍貴不是因為它搶先的位置，你付出的每份真心，沒有排練過的台詞，害羞、興奮的情緒是如此的難以複製，你對我才會如此的賦有意義。
我ㄧ直相信生命中的每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偶然，都有它存在的價值。我們相隔那麼遠不是藉此證明真愛無距離，而是讓感情慢慢沉澱，從濃烈到心心相映，我學著體諒你的工作、課業，你接受我的外向、不甘寂寞。
生活圈好大，你雖然沒辦法陪我，卻給予我最堅固的港灣，當我委屈了、不開心時想到你，嘴角會上揚，冰冷的心重新有了向前的動力。跟朋友出去玩，謝謝你給我全心的信任，不需要拘泥於男女之隔，你給我最大的自由，我則全心尊重你對我的愛護。
很多人問我會不會擔心你在外發生什麼事情？說實話，我幾乎沒有想過這些事。我們對彼此來說是如此的獨一無二，記得你以前說過，初戀是最美麗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單獨旅行，第一次住那麼高級的旅館，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離開哭到心都碎了。
如果分手，還適不適合當朋友？明明心中對男孩充滿著哀怨、不滿，在一起的那幾個月，讓她硬是說出「不在一起比在一起還快樂」，可是當男孩回來發個簡訊，講通電話，就把她假裝的堅強輕易的打碎，痛哭失聲。
人阿，最學不會的恐怕就是說再見。知道應該分道揚鑣，他現在的種種和自己早已經沒有關係，可以做到面無表情、相見不相識，卻沒有辦法忍住自己懷念過去聊天時的自在，依偎在一起的溫暖。
這年頭的男女好寂寞，到處尋求著另個懷抱，等待著了又不曉得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在花蓮壽豐的東華大學，山陵美不勝收，外頭的景致遼闊的看不到邊際，球場上大伙玩的不可開交，你丟我撿的衝來衝去。
當眾人在一塊，忘了自己的陰影有多麼深，彼此嬉鬧衝散了獨自一人的感傷，沒有人可以背負著自己的傷無依無靠的走下去，每個路人甲乙丙丁溫馨的前來講句話，又補充了提起腳的新動力。
女孩兒晚上九點半打過來的電話中，痛哭失聲。她以為自己費勁心力去維護的牆是那麼不可撼動，接個電話不應該改變她的平靜安穩，事實卻與她想的天差地遠，心被擾亂，一口氣把她封藏的所有美好又拉出來逼得她再重新看一次，每一段都不完美，卻又有無可取代的喜悅。
我學不會安慰，當自己低潮的時候除了幾次長談外，我算是那種比較不外求的病人。知道自己情緒失控，無可避免的往死亡、甚至更糟糕的地方去想，運動、寫作、強迫和少數人用正常的言語溝通，重新呈現事情的原貌，是我自療的模式。
這幾天一直在看＂女主人的沙龍＂，作者巧遇男主人，一嫁到法國。一開始看就覺得十分熟悉，後來才想到，阿，她應該就是常在聯合報副刊、我忠實閱讀的作家阿。非常有意思，可說一看就著迷完全無法脫離。
也因為看了很多關於文化、情感、家庭、事業等不同的主題，很自然的浮現一些深埋在心底很久的感覺。愛的這個人是不是適合自己的，選擇他到底對不對？小時候看過ㄧ個故事，主角在一條道路上撿石頭，每看到的下一個都比前面的大些，所以他不斷的拿起來又放下去，最後走到盡頭，雙手卻依然空蕩蕩的。
沒有幾段戀情的比較，週遭的耳語不斷，再堅強，我不是沒有這樣的疑惑。不那麼尖銳的問題有「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像我爸老實到莫名奇妙的則有「結婚前不過都是朋友。又沒有結婚根本就沒有腳踏兩條船的問題，兩邊都是朋友，都可以考慮阿。」
面對一個親戚的小孩同時和台灣跟法國的男孩交往數年，他一副理所當然到極點的表情，讓原先對於感情有潔癖到一種程度的我不自覺問起自己，難道沒有婚約，交往不過是交朋友的進一步而已嗎？那照這樣的邏輯，其實就算結婚，也可以離婚，反正男女在一起也只是這麼一回事？
我其實不太懂，騎驢看馬這個道理。大概是因為，從小面對很多事情都習慣以正反方去思考，幾乎沒有什麼人、什麼東西是無可替代的，對我來說，一個人有他的缺點，必有他的優點，只要懂得欣賞，培養彼此的情感、默契，相愛對我來說似乎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可這世界卻不是這樣想。太多人一遇到感情，就會拿出一把尺開始丈量，是長了些還是太短了點。一下子和我說，「長距離戀愛根本就不是戀愛，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各自發展，誰知道後面在搞什麼鬼」，看我若無其事馬上又拿出另把尖刀來捅：「是不是那個男的有問題，美國那麼多女生開放漂亮，是他真無動於衷還是沒有人喜歡？」
遇到錯的人，是要離開還是繼續下去？
貓兒在未知會我的情況下就回桃園宿舍那邊。「那說好的餐聚呢？」我看著皮夾裡的餐卷緊張的問。
「沒辦法，抱歉啦，忘了和你說。」她在螢幕另頭輕輕按下，連喘氣都聽不到。
雖然自認是很要好的朋友，年過弱冠，可以認識超過五年的冠個老字輩應不為過；平常無話不談、百無禁忌，但最寂寞的時候她待著的是情人懷裡，哭死吧你了不起打通電話來聊勝於無可絕對別寄望她能夠做出什麼大舉動。
花兩個小時就為了送巧克力給她的男人，才見面被哄一下、親一下就又被載回台北，你嫉妒她可以這麼簡單的找愛，把手機按到沒電卻沒人能夠陪你度過這樣的關卡。
因此，當其他人認為Ｊ該離開交往八年的男人，說他懶又看不起Ｊ，三不五十還冒犯未來的丈母娘，純粹是個渾人幹麻不走時，我完全理解Ｊ的無奈。
你和她走在街道上聊天，話題越說越熱絡，你眼角透露的訊息卻在無聲無息中把你心事全公開出來。
女孩、女孩。曾經讓你眷戀的肩膀，那些段考前後的傍晚，你倚著她沉沉入睡，感受她體溫，體會一個人始終守候在自己身旁的幸福，你總大剌剌的表達對她的不在乎，往頭亂衝沒幾步，「ㄟ，她勒？跟上了沒？」
你只是假裝豁達，刻意壓抑住自己想念的情緒。她是唯一你不顧一切去遵守信念的人，因為你知道她會不開心、會非常介意；她的笑容是你過去用最大的努力去經營的，她不快樂、她寂寞，你都覺得自己有責任要讓她心情好轉，你說不上是她的誰，可好緊密的聯繫卻拉不開兩人。
直到出國前，你都還深信羈絆會永遠存在。
是阿，你如此在乎的寶貝，為何就這樣離開了呢？
以為自己無法活過去，二十四小時挖空的心曬在那裡，沉默不語。
最討厭的事情莫過於送機吧。從小到大，除了Ｄ還想不到跟誰有過如此緊密的連結。就連國小第一次參加營隊、高中出國當交換學生都沒有這麼寂寞。向來在機場裡我是平淡的，不帶太多情感不管是送機或是接機的，笑笑、擁抱，一貫如此。
但Ｄ卻打破我的慣性。去年痛哭到眼睛腫到張不開，今年比起去年雖然好得多，但也是想到就哭，聽到聲音也哭，打字打到痛哭失聲。昨天在Ｄ離開前和他去看了最後一場影片「孤兒怨」，在等電影開始前去101的書店繞繞，拿下侯文詠的短篇集看到一個令我深有感觸的文章。
大意是這樣，有兩個從學生時候就不分軒輊的高材生畢業後就各自開診所。ㄧ個非常認真賺錢，每個月朝著百萬邁進，生活非常的緊湊忙碌；後者則看開，好好的生活，固定排假期給家人，老朋友來門一關就出去談天。對他而言，病人是不是來這邊看不是那麼重要，有緣來了當然好好醫治，假使因為他不營業而去找其他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在和Ｄ一起前，在重考三次卻跌到最深，我其實不是那麼看得開。我也希望賺大錢，不要那麼快有孩子、家庭生活，先衝事業其他再說。成功兩字重得就像是聯考，睜開眼就會發現它在閃閃發光。
媽覺得Ｄ不夠大器，爸則不看好未來能夠有什麼大事業，又如何呢？對我來說，Ｄ溫和的性格，可愛純真善良的舉止是狡詐的世界給我最後的清泉，在和其他人關係疏離磨合不定的時候，他像是另外一塊齒模完全跟我對上，跳著雙人舞踩的腳步輕鬆自在，活了二十年，我頭次知道自己過去是多麼的寂寞，簡直和不曾真正活過沒兩樣。
她呻吟著。
男孩用手探觸著女體，從小到大在電視網路書本裡看了這麼多，這還是第一次實戰。他一邊小心翼翼的撫摸挑逗著，自己下部也逐漸有了反應，他的理智被情慾完全包覆，只剩下一點點的前戲畫面猶存在他的腦海。
「寶貝，到底什麼是做愛？真的很舒服嗎？」琦按滑鼠的速度越來越快，表情卻迷惑的讓人莞爾。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妳要試試看嗎？」男孩認真的說，他發誓，他那時並沒有任何邪惡的念頭。
他不過想要牽著她的手到達盡頭。即使那盡頭的定義昏暗的讓人看不清楚指標。
只是用手，她就瘋狂的愛上那感覺。琪驚訝於自己身體不斷發熱冒汗的生理狀況，隱隱約約有股力量呼喚著她去索求更多更多的愛。
「好舒服…」她害羞的對男孩說。滿頰雙紅，只有在健教唸過的教本搬入現實生活，她覺得有趣的緊。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刻，她的神態散發了光芒。
發了情的生物就像開花待播種的植物，只是前者散播的是荷爾蒙而後者是花粉。
牛仔褲滑落在地上。
想要，卻不敢要。
想給，卻不能給。
有條界線，叫做友情。
凰凰想到她的高中同學。
一群女人在一起沒有共同話題聊時，男人永遠是打開話夾子的好方法。被老同學起鬨講羅曼史，女主角笑得無比燦爛。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他就叫我去幫他選課….我對自己說，是朋友嘛。沒關係，所以就幫他囉。」
「後來因為方便，他就把櫃子密碼給我好幫他取東西。我就想說，是朋友本來要互助，也沒想太多。」
「哦。有次在學校放學，他過來找我吃飯順便邀去看電影（哇，電影耶！）。不是啦，是學校圖書館的影片帶啦！妳們不要亂想。我想說朋友也可以看電影ㄚ，當然接受了。」
「後來，我其實還沒有確定在不在一起。就出去時，他突然牽起我的手…」
如果可以，會對你說什麼？
在床上翻滾，丟著枕頭，最純真的遊戲難道不是這樣，沒有輸贏沒有優勢劣勢，只是比誰笑得大聲，推著滾著搔著，太久沒有這樣放鬆自己，巧遇、相逢雖是人生小小的插曲卻美麗的緊。
然後，喘著玩著，突然兩人暫停了手上的進攻。
你離我很近，不到半呎的距離讓我頓時清醒。
假使今天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或許很多事情就會從這點發生。
但正因為，我是我，你是你。既然只是萍水相逢，就沒有必要把它搞得過度認真嚴肅。你並不適合，就像我沒有勇氣去接受的道理一樣。原本就不是在一起的料，只不過剛好找到了彼此最脆弱的點輕易切了進去。
可這樣還是沒能打破我們背後的現實面，所以連續幾次，我都打破那分曖昧轉移話題甚至離開現場。
「給我。」發仔大喊。
『我不要我不要。』懿開心的跳來跳去。
發仔是個女孩。標準到不行，有張臉蛋，有頭染了點棕的黑髮，有雙會電人的大眼，有個小巧可愛的鼻子，加上角度恰好的耳朵和誘人粉嫩的雙唇，發仔愛死自己了。
「唉，就可惜胖了點。」往往在她興致最高昂、覺得自己真的正到不行時，手上那個相機討人厭的把她面容平面化的很醜陋，原本信心滿滿的她頓時又變成了被針扎的汽球，無精打采。
『妳很可愛阿。肥肉軟軟的，好捏。』
懿是男孩，不折不扣的男孩。
一七五公分，六十五公斤。身材標準，膚色麥黃，在某天經電話線雷擊到之後就和發仔在一起。而這拍拖一走就是好幾年。
對了，忘了講，他們兩個搶的是一件內衣。
她站在大樓上，切切實實感受到二十三層樓到底有多高。
對於高度，印象最深刻的莫於小時候去巴黎艾菲爾鐵塔。站在第三層俯視下頭，環繞在下的河流與城市給人居高臨下的快感，風大得像把隔壁友人吹上天。
真是難忘的經驗。
人很矛盾，不到這時候不會發現生命的喜悅。
真的決定要跳下去，才想到早和網友說好的續集已經拖延了好幾個月。「把它打完再走也不遲。」她喃喃自語。
爸爸說，要當個守時有信用的人。
她很努力。
直到長大才發現，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講理的。乖乖劃位只能得到爛位，即使是提早一個多小時就去苦苦等；有些人不僅是晚到，開演了都還可以進場。由於是後面進來的，有好位子反而先行搶下。
無聊上網看小說，意外的找到一篇「三分之一未滿的愛情」。
到底男人女人之間有沒有純友情？由於作者把它出成實體書，連載到一半就沒有下文了。空留下遺憾跟對痞子蔡和九把刀貫徹始終的把小說放在網路上的大舉感動無比。
「芳，妳覺得男人和女人真有純友情嗎？」大瀚把視線移開螢幕，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的轉向女朋友。
『為什麼沒有？』眨著大大的眼睛，想當初大瀚就是被她迷濛無辜的表情大電，在三個月的試溫期後就開開心心把她「帶」回家。
「嗯，就剛看小說，原本男女主角都只是打打鬧鬧的學伴，最後竟然發現彼此才是對方不可獲缺的對象，讓週遭的人都混了好大池春水。」
向來看書就很認真的大瀚，開始推敲起典型愛情小說後頭代表的涵義。
雅芳從沙發上起身，拉了張椅子坐在他面前。歪著頭跟他一起思考。
『應該有吧。畢竟，朋友就是朋友。不管性別，會有感覺的就是會有感覺，不會有感覺的就不會有感覺阿。』
「那為何那麼多人出軌劈腿都是和『好朋友』發生的？」
『那應該是因為本來就沒有堅定的信念吧。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就算身旁有一千個各式各樣的帥哥才子，也都沒有任何一點興趣。』
雅芳淡淡的一笑。
「好甜蜜。」想必所有見到的人都能如此會心一笑。
『寶貝，以後你要乖乖的聽大忠的話，知道嗎？』男人愛憐的看著女人。
在一起幾年時間，他還是不習慣看她化妝的模樣。也因此，女人與男人出門時，總貼心的刻意以素顏出現，雖然有些害羞不習慣，但也樂得輕鬆自在。
而今天，並非平常的約會。
『妳化淡妝的技術沒退步嘛。』
男人打趣。
彎彎的眉毛，勾人有神的眼睛，畫得恰當好處的眼睫毛，把整個眼部襯托得動人耀眼；臉上該遮瑕的全完美撲上了層薄粉，新買的唇蜜純真的讓人好想咬一口。
「當然，我可是職業水準呢。」
等我考完大學
是應該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夢才對
不曉得是因為棉被變暖了
從薄薄的涼被改成羽絨被的關係
或是這陣子太好睡沒有上學的壓力
往往早該起來的時間又繼續回籠覺
造成這陣子幾乎天天做夢
而且是做那種很漫長的夢
前幾天不說
小說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