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搭火車的次數幾乎可以數得出來。最早,是國小時候全家一起去南下,可能是要回娘家、掃墓、旅遊,坐夜班、拿著媽咪準備的零食吃吃喝喝好不快樂。
國中後搭火車次數大減。往西螺因為是小據點多坐國光客運,去台中、高雄則因為統聯開始打價格戰,舒服、方便、物美價廉成為首選。後來出國後,忙著機票往外跑,就更沒有機會搭。
有趣的是,這兩年搭火車,都為了花蓮。每個人心中應該都有一塊未開墾的沃土,它有著自己的意識和喜好,在平日的時候並不發作,待哪天受到外在的刺激而逐漸發芽播種,最後反而會凌駕原本的習慣成為新的人格。
從都市人逐漸反都市幾乎就是這樣子的過程。雖然到現在都還不可置信,我真的要和台北說再見。起碼有四年的時間,我待在這個依山傍水的美麗城市要遠遠多過我的家鄉。
印象中的深藍色座位不見了,一直以來都很依賴外在的協助,這回坐火車可接實的從看班次到穩穩找到自己的位置,不假他人之手。莒光號開的不快,這班站停的又特少,除了台北三站外只停宜蘭花蓮,不開心的雲朵手拉著手不讓太陽公公露出來,看得離家遠遊的孩子們都要哭了。
海邊離我好近,去年和表姊下花蓮學開車心中滿是興奮和期待。久違多年的花蓮,乾乾淨淨、沒有過多的人潮,常常和爸媽戲謔到台北市的人現在是真的「滿出來」,去哪裡都是人。公園?從早到晚都是人。餐廳?無論是周末平日,只要稍微具知名度的保證一位難求。放眼望去,地不見了,只剩下一堆的高樓、金錢交易的誘惑、永遠尋求更多利益的商家,和一堆消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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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搖搖晃晃的從涼蔡指尖爬到他臉上。跟動物沒那麼貼近的他打了個冷顫。
『老兄,行行好別爬上臉。我會過敏。』
涼蔡之所以叫涼蔡,不是他講笑話很冷,更非他體溫很低。而是他裡外散發一種氣質,稱不上冰冷卻似秋天的沁涼。
換言之,不是一個讓人感到溫暖的伙伴。
我不寂寞。
涼蔡總在自己不為人知的部落格裡,一次次的寫著同樣的話。像是多說幾次,就可以把它發揚光大,成為大家心目中那個「阿,他就是一個人依舊不寂寞的偉大涼蔡」。
蛾聳聳翅膀顯然沒太介意。牠欠得是醒酒風,現在吹了吹顯然平衡感又回來了。
「不跟你說了。我寶寶還在家等我回去看牠們的孵化情形。」
『家?』這字眼還真不是普通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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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正紀念堂的階梯,涼蔡瞪著手上不曉得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蛾。
「乖乖兒,妳是筱芬嗎?妳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特地來見我ㄧ面?」他對著牠喃喃自語。
「是的話,就震震翅膀吧。」
蛾轉了個方向,翅膀依舊張開得四平八穩,倒是觸鬚在他的手上摩蹭了一下。
「哀,說不定我們都是傷心人。喝點啤酒吧。」
他在自己座位旁邊倒了些。五天前看著筱芬高高興興的勾著另個男人的手去電影院,涼蔡連喊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是筱芬耶。
那個男人,是…是她的學長吧。
她勾著他的手,好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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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球杆,亞斯昵視邱大。
「被當是活該阿。」對於這個做事顧前不顧後,總是先斬後奏的老鄰居,亞斯早就摸透了邱大既的個性。真活該討人喜歡,活該欠罵。
『ㄟ,火星文那麼簡單,我都嘛高分飛過。最好他可以當我啦。』
邱大一邊吃著爆米花,一手拿著啤酒。在邱氏哲學中,只要是食物、可以下肚,不管是甜鹹酸辣,樣樣都稱得上是下酒菜。
「幹,你不要自己喀光啦。那是我宵夜耶。」
亞斯習以為常的把整桶抱到自己懷裡。明天就要比飛天壘球,這應該是畢業前最後一場大比賽吧?想想自己進東花大學四年,滿街飛的蝴蝶比看得上眼的女生還多,狠狠愛過一次,用力擁抱女孩一回,燦爛的學生歲月似乎就要在不情願中結束了。
『想想我還是不甘心。想當年我去水星當交換學生,天天跟那些臉色慘白的詭異生物打交道,喝了那麼多的腸灌水,每天早上一醒來就是在貓腸狗腸馬腸中左思右想,到底早餐是要喝像漱口水的活力藥汁還是洗髮精口味的烈酒。』
『幹,結果回來火星文還是被當了。也不想想當初我連作夢喊的都是阿尼壓髂(火星文的他媽的)。』
「今天有人像你這樣,扣除掉考試,五十二堂課裡只出席開學和結業,上課時拿著電動在看小說還跟老師義正嚴詞的辯解『我在修行』,會過我頭給你。」
亞斯看著明天對飛的敵手名單,眉頭微微一皺。
「哀,真不甘心。我這麼天才的一代壘球手,竟然要在這邊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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