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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雖然在教室,整個心卻跑離開。

 

  丰最近很幼稚。耍點小玩笑,會做些孩子氣的事情,他覺得那是種信任,相信身旁的同學才會如此流露純真的自我。

 

  「嗚,我要抱外套。」去完洗手間,坐在他旁邊的璦已經把自己的外套收回去-原本那是被丰抱在懷裡的新寵。

 

  「不要,你自己有外套。」璦先是裝做沒聽到,爾後稍稍板起臉對丰說。

 

  像是被冷水潑,丰突然不很開心。抓出書包裡的手機,他狂按試著找個標示「朋友」的名字。偏偏,翻了好幾頁的電話簿,依然只有大煌是他可以直接傳簡訊去說他現在心情的人。

 

  其他人若不是冷冷不回應,要嘛就是嗤之以鼻。丰不是笨蛋,只是很寂寞。

 

  課程後半他模仿成一個專心上課的人,沒有聽到璦偶爾的談話,不搞僵關係但也不想要解釋。他只是在可以離開時,丟下一句極需離開就先走了,那麼乾乾淨淨,甚至可說是夾帶尾巴而逃的慌亂。

 

  是不是從不曾喜歡過璦?以朋友的眼光來說,璦和他打從開始就不是那麼快相熟。前者保守嫻靜,他自己豪氣外放,要不是鎖死在這個詭異的環境,他的表現不會那麼拘謹,一舉一動不會如此受到限制。

 

  不禁懷疑,是自己的問題。丰暗暗想。

 

  璦不壞,只是偶爾和他個性不合。錯就錯在,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的至親,還有一個叫做「我」的中心。容不下空間去和新的人磨合,不管是讓他之前怦然心動的溫,又或待在他身旁不知不覺過了近一個年頭的璦。

 

  日子還是要過。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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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nkool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